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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路执扬手把医学院的记本扔给了他，毫不留恋。

  “跑第一有什么用。”方砚唯把记本翻得哗哗作响，“奖品还不是得上交。”

  像是在做什么记号似的，他一一划工整地在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  “明天还有跳高？”路执问。

  “有。”他点头，“明天争取拿个第一。”

  当天的赛事基本结束，操场上的学生正在零星地散去。

  “跟你一起跑的感觉挺好的。”方砚唯忽然说。

  他们有同样的终点。

  也一直都看得见彼此。

  “我想吃个葡萄。”方砚唯说。

  刚好学生市就在路边，路执从书包里找了卡：“我去买。”

  “我跟你一起。”方砚唯追上去。

  吃不到的葡萄，才是酸的。

  他是能吃到葡萄的狐狸。

  路执给他的，全都又大又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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